如果不是四年前在更衣室点燃了那根香烟,12年职业生涯效力了12家俱乐部的达尼·奥斯瓦尔多,可能还会为博卡青年出战更多比赛。
2016年5月14日,南美解放者杯1/4决赛首回合,博卡青年客场1比1战平乌拉圭民族队。全场第85分钟,当年1月刚从波尔图加盟博卡青年的奥斯瓦尔多,替补出场,换下了希望之星克里斯蒂安·帕文。不过,相较于双方握手言和的结果,自由散漫的奥斯瓦尔多在更衣室内抽烟,并与主教练谢洛托发生争执,才是那场比赛催生的最大焦点。翌日,阿根廷豪门立即宣布与奥斯瓦尔多解约,这一次无中生有的违纪行为,以双方的分道扬镳收尾。
成为自由球员之后,这个出生于拉努斯、却代表意大利国家队出战的前锋,一度与老东家南安普敦传出绯闻。但就在2016年夏季转会窗关闭时,奥斯瓦尔多自己出面,终结了这些流言蜚语。据说,他告诉南安普敦俱乐部高层:别再聊足球了,他要去玩音乐了。
崇拜巴蒂斯图塔和罗纳尔多的奥斯瓦尔多曾经说过:“ 从博卡走人的时候,有太多流言蜚语了。我甚至开始讨厌自己曾经所挚爱的东西。像C罗这样的人,他回家会做150次俯卧撑,但是我呢?我当然会选择烧烤啊!我得感谢足球,它让我赚了大钱,让我和我的家人可以悠闲度日。但另一方面,足球限制了我的自由,极大地改变了我的生活,而我是一个不能放弃自由的人,所以我选择离开。”
说来话长,曾经为了看音乐节而婉拒转会的奥斯瓦尔多,从来不是什么善茬。过往效力于罗马时,他就因为跟拉梅拉打架而遭到处罚,全然不顾同胞的面子。后来,就算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英格兰,穿上南安普敦球衣的意大利国脚也并不安分。2014年1月,跟他产生肢体冲突的人变成了葡萄牙国脚若泽·冯特,从意大利到英格兰,进球少得可怜,倒数内讧如期上演。彼时,如果算上与纽卡斯尔联教练产生的口角,仅仅一个月之内,奥斯瓦尔多就在英格兰收到了两张罚单,还全都是与比赛无关的违纪行为。
因为一根香烟而下岗,这样的桥段固然奇妙,却也足够诠释奥斯瓦尔多的态度。
过去四年,没有回到南安普敦的奥斯瓦尔多说到做到,这个吉他手的儿子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随即成立了一个名叫“Barrio Viejo”的乐队。他说,对于这样的跨界转型,他从没有感到后悔。就像此前在禁区内的攻城拔寨一样,身为核心人物的奥斯瓦尔多,亲自为这个乐队创作着各类歌曲——包括摇滚和蓝调。在与吉他手奥古斯丁的默契配合下,前意大利国脚从周遭的生活和过往的经历中,不断地汲取灵感。
在这些远离足球的日子里,奥斯瓦尔多与“Barrio Viejo”的身影,出现在许多酒吧和音乐节的舞台上——就算很多不看足球的人,也开始通过音乐知道他的名字(歌曲《Desorden》的MV,在Youtube上的点击量接近60万)。不同于足球生涯的我行我素,以歌手身份接受采访的奥斯瓦尔多,倒是显得脚踏实地了很多,他说,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指望运气的青睐,他有勇气可以、也必须做得更好。
去年,“文体两开花”的奥斯瓦尔多,还在意大利的《与星共舞》中崭露头角,最终第三名的成绩,为他博得了不少喝彩。
有趣的是,就在前意大利国脚的艺术人生渐入佳境时,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反倒重新回到了足球赛场。一个多月前,离开博卡之后便决意挂靴的奥斯瓦尔多,与自己的青训老东家——班菲尔德签下了半年合约,这样的归来实在突然,却着实符合了他的秉性与风格。2月16日,班菲尔德客场挑战领头羊河床,全场第74分钟,奥斯瓦尔多身穿12号球衣,上演了自己的回归首秀。
“在这个世界上,极致的贫穷或富有,都会让你陷入麻烦之中。所以,我宁愿生活在一个中间的状态——没有那么多钱,却能过上平静和放松的生活。”
或许,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达尼·奥斯瓦尔多都会记起母亲对自己的支持吧:自由自在,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