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团军沃克中将(参加朝鲜战争的美军将门之后:有人晋升上将,有人尸骨无存)

  多位美国将军之子参加了朝鲜战争,其中包括美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尔顿·哈里斯·沃克中将(在遇车祸身亡后被追晋上将)之子,美国驻韩国的第八集团军司令官和“联合国军”总司令范佛里特之子,美国四星上将巴顿之子,美陆军训练中心任准将老唐纳德费斯之子,他们在朝鲜战争中的命运不啻云泥,有的人后来晋升为美军四星上将,有的人则在朝鲜战争中尸骨无存。

  晋升上将的沃尔顿·哈里斯·沃克中将之子塞缪尔·西姆斯·沃克

  塞缪尔·西姆斯·沃克出生在纽约西点,他于 1941 年就读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但次年转入美国军事学院。 1946 年从西点军校毕业后,他担任步兵少尉,他最初的任务是在驻日本第 11 空降师执行占领任务。

  第八集团军沃克中将(参加朝鲜战争的美军将门之后:有人晋升上将,有人尸骨无存)

  塞缪尔·西姆斯·沃克上将

  在朝鲜战争中,他在第 24 步兵师担任连长,因作战勇敢获得银星勋章。其父,美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尔顿·哈里斯·沃克中将是在前往出席为表彰美军第24步兵师和英国第27旅在夏季洛东江环线作战中所起的作用而举行的南朝鲜总统嘉奖式时出车祸遇难的。

  1950年12月23日,61岁的沃克中将乘坐他的专用吉普出行。吉普车上由他的司机贝尔顿军士长驾驶。沃克中将的吉普车开出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距离目的地3公里处,当时公路南向一侧一辆卡车因机械故障停在一边,韩国陆军第二军团运输部一名27岁的维修工朴庆来,在维修车辆后,进行试车,将一辆WC-51从路边斜开出来。此时,正值沃克的座车正以惊人的速度从对面驶来,有”飞车” 嗜好的司机贝尔顿并没有减速,两车交汇时,沃克的吉普车前保险杠擦著韩国军车,巨大的冲力使吉普车顺时针方向翻倒,整个吉普颠倒过来,翻到路堤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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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任美第八集团军司令的沃克中将

  车内的沃克中将被被他脚上的罩衣缠住了,车扶手压在他头上,把他平时带的那顶亮晶晶的三星头盔挤飞(头盔上的三颗将星是巴顿将军的礼物),车窗玻璃扎进了他的脑门,眼球被压突出,当场气绝身亡,众人把吉普抬起,把他拖岀来抬到卡车后面,送到附近的第8055 野战医院,但沃克要么是在前往医院的途中死亡,要么就是在到达医院不久宣告不治。他的遗体被运往首尔,随后空运至东京后返回美国。

  小沃克在看到父亲的遗体后放尸骨无存声大哭,他护送父亲的遗体返回了美国。他于1951年轮战结束后返回美国,被分配到美国陆军步兵学校担任教官。

  小沃克1957 年从指挥与参谋学院毕业后担任过各种职务,包括陆军参谋长的副官、西点军校的战术官和联合国军司令部/驻韩美军参谋长秘书。他于 1963 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国家战争学院,然后担任第 30 步兵团第 1 营的指挥官。他自愿前往南越服役,担任第 1 步兵师作战参谋,并以中校身份指挥第 2 旅,获得了第二枚银星勋章。他在阿特尔伯勒行动期间领导了该旅。

  越战后,小沃克在哈佛商学院参加了为期六周的高级管理课程,随后在美国陆军副参谋长办公室担任部队战备、规划和分析主管。在那个职位之后,他被选为在外交关系委员会代表军方。

  小沃克在 1968 年获得了他的第一颗星,并成为第 82 空降师的助理师长,之后于 1969 年被选为西点军校第 54 任军校学员指挥官。他随后晋升少将,担任第 3 步兵师师长,其次是被选为美军驻柏林指挥官。

  晋升中将后的沃克于 1975 年至 1977 年在佐治亚州麦克弗森堡的美国陆军司令部担任副怀令。 他于1977 年晋升上将,是当时军队中最年轻的四星上将,并被任命为总部位于土耳其的东南部盟军陆军总司令的最终职位。他在土耳其的时间是一段动荡的时期,恰逢美国于 1974 年因向塞浦路斯部署军队而对土耳其实施武器禁运。一名土耳其将军被指派指挥在土耳其的盟军,以保持美国与土耳其的积极关系;由于没有四星级职位,军队提出让沃克担任美国欧洲司令部的参谋长,这是一个中将职位。沃克拒绝了这个职位,并选择退休。 在他在土耳其的任职结束时,他被授予国防杰出服务奖章和土耳其武装部队杰出服务奖章。

  退伍后,沃克于 1981 年至 1988 年担任弗吉尼亚州列克星敦弗吉尼亚军事学院院长,韩国安全研究、国家 D 日博物馆的负责人和土耳其的美国之友。

  沃克获得了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生协会颁发的 2005 年杰出毕业生奖。 他于 2015 年 8 月 8 日去世,享年 90 岁,安葬在西点公墓,第 XVIII 区,F 排,第65位。

  尸骨无存的范佛里特之子小詹姆斯·奥尔沃德·范佛里特

  小詹姆斯·奥尔沃德·范佛里特出生于1925年,1948年毕业于西点军校。他先是在德州的拉克兰空军基地接受了初级飞行培训课程,后来又转到路易斯安娜州巴克斯戴尔空军基地接受多引擎飞机的飞行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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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范佛里特空军上尉

  小范弗里特在结束其飞行培训课程后,被分配到远东空军第3轰炸机联队第13中队,成为了一名B-26轰炸机的飞行员。他于1952年3月开始执行日间的空袭任务。由于觉得日间空袭任务太无聊,没有多少可以供轰炸的目标,他强烈要求执行夜间封锁任务。

  1952年4月4日凌晨1时5分,26岁的小范弗里特和两名机组人员(领航员,投弹手麦卡勒斯特中尉,机枪射手菲尔普斯军士长)驾驶着1架B-26轻型轰炸机从群山基地起飞,直扑鸭绿江,但当天鸭绿江上空的天气非常不好,云厚雾浓,能见度极低。于是小范弗里特被迫驾机转到海州、瓮津和长渊一带的第二目标区域执行猎杀任务。凌晨3时15分,小范弗里特呼叫基地要求基地协助他确定自己的具体位置,同时声称由于飞机油量不多了,他恐怕很难对第二目标区域的目标进行攻击。这是他最后一次与基地通话。志愿军的高炮部队随后击落了小范佛里特驾驶的B-26轻型轰炸机,机上人员没有跳伞逃生。美国空军发言人称,机上的油料可以持续至早上4时35分。

  美军随后宣布小范佛里特失踪,并于5日和6日出动百架飞机,对目标地区展开搜索行动,搜索行动于6日晚取消。美军将小范失踪的噩耗通知了与小范佛里特分居的妻子和他在加州的母亲。美军最终于1954年3月31日宣布,小范佛里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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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弗里特上将

  范弗里特曾通过美方的谈判代表在板门店谈判期间向我方询问其儿子的下落。他的要求得到了我方的重视,经多方调查,证实在同一时间,确有B26轰炸机被我高炮击落,但未发现飞行员跳伞逃生。我军判断,由于B26轰炸机被击落时带有大量燃油,同时炸弹也没有投下,因此很可能小范佛里特机组和轰炸机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美陆军训练中心任准将老唐纳德费斯之子,遗骸62年后才获确认

  时任美国陆军第32步兵团第1营营长的费斯被认为是军队中最有前途的军官之一。他是一位退休准将的儿子,他的父亲老唐纳德费思在美陆军训练中心任准将。

  当时任准将的马修·B·李奇微曾亲自把他从本宁堡军官候选学校挑选出来,担任自己的副官。他在李奇微的身边,一直在欧洲战场服役,并在诺曼底登陆日与第82空降师共同作战。在战场上,他被视为李奇微的虚拟克隆体:强烈、无畏、好斗、对错误或小心翼翼不宽容。

  他在二战结束后随后来出任美第七步兵师师长的巴达维来华,担任美军驻华顾问团参谋。

  美军31团原本的任务是随第7师向鸭绿江方向展开。阿尔蒙德和美陆一师师长史密斯在下碣隅里发生争吵,史密斯要求必须保证其右翼的安全。虽说阿尔蒙德是麦克阿瑟的心腹红人、陆战1师的上级,但由于他是陆军将领,对于海军陆战队没有完全控制权,只好对史密斯的要求忍气吞声。而7师师长巴大维虽也是少将,但面对这两人完全说不上话,只好把这苦差事压给距离长津湖最近的31团麦克莱恩上校,然而倒霉的不止麦克莱恩一个,隔壁32团1营的费思中校也被拖累。

  由于31团自己的部队撒得到处都是,而恰巧费思的1营距离长津湖很近。由于当时巴大维的第7师分布太散,无法按时集结执行第10军作战计划,便临时编组第31团级战斗队,即麦克莱恩特遣队,包括第31团的3营、2营,第32团1营,以及第31坦克连;第57野战炮兵营,配备105毫米榴弹炮;第15防空炮兵营(D连)由四辆高射炮车(配备双40mm加农炮的M19和M16四-.50半履带车)的一个排。团级战斗队由第31团团长艾伦麦克莱恩上校指挥。总的来说,麦克莱恩特遣队共有3200名士兵,其中包括700名韩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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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莱恩上校和他的副手费斯中校

  11月27日,美第十军开始进攻,第5和第7海军陆战队团从柳潭里沿长津湖西侧进攻。海军陆战队一开始不愿发动进攻,只向前推进了1500码就遭遇了中国志愿军的顽强抵抗,伤亡惨重。天黑后,在零度天气下,志愿军开始进攻。两个师正面攻击第五和第七海军陆战队团,第三个师切断了柳潭里和下碣隅里之间的道路。另一个师的其他部队也攻击了第七团。局势很快就让长津湖周围的美军陷入绝望。

  在长津湖水库以东,情况同样混乱。傍晚时分,志愿军第80师包围了麦克莱恩特遣部队毫无戒备的部队。大约22时,该师在黑暗中发起进攻,志愿军士兵吹响号角发动了进攻,孤立的的美军部队彼此隔绝,只能为生存而战。

  费斯的第32步兵团第1营在其外围的北侧阵地为志愿军打击的第一个目标。海军陆战队上尉爱德华·P·斯坦福德是被派往特遣部队的前方空中控制员,他在A连的指挥官阵亡后接管了该连的指挥权,同时也呼唤了了海军陆战队的空袭。尽管海军陆战队飞机和第32步兵团第1营部队给志愿军部队造成了重大伤亡,但该营伤亡超过100人。

  往南几英里,情况也差不多。志愿军攻击了第31步兵团第3营和第57野战炮兵营的两个炮兵连,冲破了美军的大部分防线,大多数美军高级军官要么阵亡,要么受伤。战斗进行了一整夜,由于担心美国的空袭,志愿军部队终于在拂晓时撤退。和第32步兵团第一营一样,第31团第3营和第57野战炮兵营也遭受了重大伤亡,其中一辆高射炮车被毁。此外,31团的医疗连也被消灭了。

  11月28日13时许,阿尔蒙德少将飞抵第32团第1营外围阵地,与麦克莱恩和费斯协商。阿蒙德似乎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机,他宣布,麦克莱恩特遣部队将继续进攻,声称面对他们的中国人不过是撤退部队的残余。他接着补充说,“我们要一直到鸭绿江。别让一群中国洗衣工阻止你。”

  对于不顾事实不听建议不管下属死活的阿尔蒙德,在场的美军敢怒不敢言。临走前,阿尔蒙德想起带来的三枚银星勋章,顺手发给了费斯中校等人。等他前脚刚走,费斯就把银星勋章扔进了雪堆里。

  就在阿尔蒙德走后的第二天29日上午,31团团长麦克莱恩重伤阵亡,加之31团3营长、配属57炮营长都受了重伤,新兴里的美军由费斯中校指挥。现在,这支队伍正式成了“费斯特遣队”。

  第7步兵师师长戴夫·巴尔乘直升机抵达,给费斯带来更多坏消息。第十军的所有单位,包括费斯特遣部队,现在由海军陆战队指挥,都将撤离。海军陆战队将为费斯提供空中支援,但除此之外,士兵们只能靠自己了。更糟糕的是,特遣部队有许多伤员,这将使他们的撤离更加困难。此外,31步兵团的指挥所,第31坦克连,以及第57炮兵营的司令部已经撤离了湖东前往下碣隅里,费斯特遣部队被进一步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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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灭的美军车队

  在大约下午八时,中国志愿军部队发起了另一次攻击。费斯特遣队又伤亡100人。费斯很快得出结论,他的部队无法幸免于另一场重大攻击。他召集了剩下的军官,并告诉他们准备在12点撤离。特遣部队在破坏其火炮,迫击炮和其他装备后,开始向南移动,30辆卡车上运载着600名受伤人员。

  在一辆40mm的双发高射炮车的引领下,编队开始在下午1点左右开始行动。它立即遭到攻击。斯坦福德呼唤海军陆战队空中支援,但领队飞机的汽油弹扔到了纵队的前部,吞噬了数名士兵,并在整个特遣部队中引起了恐慌。

  情况迅速恶化。侧面的火力杀死了卡车上的许多伤员。当车队到达1221高地时,火力变得更加猛烈,该高地是周围的制高点。在山丘的北部底地,志愿军炸毁了一座桥梁,由于领头的高射炮车不得不将30辆卡车拖过一条小河,行动因此不得不推迟两个小时。然后路障拦住了特遣队,而山上的志愿军部队则保持了猛烈的射击。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突破:夺占1221号高地。数百名士兵冲上山,其中包括许多伤员。尽管人员伤亡惨重,但这些人还是将志愿军部队赶出了大部分山丘。但是,许多人只是继续越过山坡并越过另一侧,冒险进入冰冻的水库,然后朝下碣隅里步行。

  然后,特遣部队在狭窄的转弯处遇到另一个障碍。费斯领导了一次进攻,将敌人清除出去。但是,他被敌人的手榴弹碎片击中并受到致命伤。一旦失去费斯,特遣部队信念的指挥结构便崩溃了。第32团第1营的罗伯特·琼斯形容道:“当费斯被击中时,特遣部队就不复存在了。”费斯中校的勇敢行为使他后来被追授美军的最高荣誉-国会荣誉勋章。

  2013年4月10日,美国对当年长津湖地区发掘出的一批遗骸进行了DNA鉴定,确认其中一具为第7师31团(北极熊团)指挥官费斯中校,尽管我军战史称他是被击毙的,但此前美方坚持认为他是失踪。由于不在阵亡名单里,他的家属也一直未能享受遗属待遇。在失踪66年之后,费斯中校终于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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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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